日系空袭东区机场虽然是事实,但是因为没有任何目击证人,而且仅有的目击证人都是德国人,可信度并不高,所以日系在全系会议上并没有多少劣势,再说之前日系机场的问题,德系还没有撇清自己的干系呢,当时距离日系机场最近的不就是德系位于东区的机场吗?虽然号称是坟墓机场,但毕竟是仍在运行的机场啊,谁也不能保证这不是德系统帅部在贼喊捉贼。因此诺沃提尼报告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连个波浪都没掀起来。
而最近,据说日系那边出了个王牌,白刃川亚羽,2天之内驾驶Ki61,击落2架Mig315、2架Lagg366、2架Bf109F4trop和1架Fw190A5。一般来说,一周内击落5架飞机就可以获得王牌称呼,而亚羽在2天内击落了7架飞机相当于4倍于这个水平还多,叫她倍化的双料王牌也不为过了。由于表现突出,所以日系大本营将A7M烈风战斗机配属给亚羽使用,她也得到一个绰号,烈风亚羽。
到目前为止,已经过去12天,烈风亚羽的击落数量逼近50架,照这么计算的话,她只需要不到半年的时间就可以赶超诺沃提尼的422神话了。但诺沃提尼那是战时,而烈风亚羽击落的无非就是误入日系空域且没有事先声明取得通行许可的飞机,再不就是非法组织私人制造的走私飞机,和诺沃提尼击落的清一色王牌战斗机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对于她而言,赶超诺沃提尼的唯一希望是击落诺沃提尼本人,但是根据德系方面流出的各种消息,诺沃提尼毫无疑问已经在很早以前战死,击落他的是美系P51D5飞行员,爱德华。
毫无疑问,每一个飞行员都不得不永远活在诺沃提尼的阴影之下,他的422神话根本没有被超越的可能性,而“尤列特”是天堂的首席大法官,区区凡人,如何超神?
但烈风亚羽对诺沃提尼有一种情感,她认定自己这一生的唯一价值就是击落诺沃提尼,任何对手都是无意义的存在,不管日系大本营把她捧得有多高,她活着就是为了击落诺沃提尼这个宿敌。而且关于爱德华击落诺沃提尼的事情,美系空指部最后承认,那是在诺沃提尼的座驾燃料耗尽并且引擎被击毁的情况下,由P51D5凭借快速俯冲的方法,从诺沃提尼的高6点BZ他才将其击落的。也就是说,诺沃提尼并没有被人打败,他的坠落仅仅是由于燃料的问题而已,技术上没人可以超越他。
不论如何,烈风亚羽已经作为一个噱头放出来了,明显日系大本营又开始耍小脾气了,想跟德系统帅部斗气。比较德系战斗机和飞行员一直以来占据着阿卡利亚空港的领导地位,拥有最多的ACE级战斗机和王牌飞行员。看起来好处都被占尽了,那么怎么也得允许别的系耍耍脾气不是?好,于是偏偏又是ACE级飞机没多少,但是出色飞行员一大堆的日系过来碰这个钉子,那么元首显然应该当着斯大林、罗斯福和丘吉尔的面,胖揍东条英机一顿。
“这英机!七万个嫂夫人挨个地Biu了他!反了他,妨碍咱,渣渣!!”
以上,摘自元首发飙语录,针对东条英机不知死活的挑衅。因为希莱姆的间谍从日系大本营发回了重要情报,那就是东条英机私底下对他的阁僚说雅利安人不如大和民族来得优秀。这个秀种族优越感的傻瓜,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知道厉害的。所以元首语无伦次地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顿之后,要求戈林看着办。那么戈林呢,找到诺沃提尼,把元首骂自己的话全部重复了一边,然后要求诺沃提尼看着办。
“火绒草”的组建需要一段时间,而且还不能让不相干的人知道这么个部队的存在,因而诺沃提尼他们使用戈林下发的补给许可,在加满油之后立刻离开了中部,前往东部另一个容身之所。德系统帅部已经对东区机场展开了重建工作,但保不齐会不会有人再来玩阴的,所以“火绒草”的据点不能设立在原来的地方了,必须换到一个甚至连进攻和占领的价值都没有的地方。东区的飞机墓地是个很不错的选项,那里几乎是寸草不生,而且连机库都没有,就只有一条跑道,周围的飞机残骸堆积如山。环境气候的话,算是名副其实的严冬酷暑。全系的废弃飞机都被扔到这里,有些是飞行员驾驶飞机到这里降落以后坐车离开,这种方法用于丢弃大型飞机。
“不知道被丢弃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不好意思,你这辈子估计是尝不到那种滋味儿了。”诺沃提尼对Me108D4说道。
雷顿赛特和罗萨德已经驾着Me110C6降落在跑道上了,这条单行跑道一次只能提供空间给一架飞机进行起降,不得不说那些还能在这么狭窄的跑道上降落的飞行员挺有两把刷子的。
当Me108D4稳稳地停下以后,诺沃提尼才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他去查看Me108D4的起落架,发现轮子已经完全被磨烂了。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跑道上面到处都是金属碎片,这回成为最佳的降落杀手,只需要恰到好处的一次割破,恐怕像B17那样的大家伙就会一个侧滚栽倒旁边的废墟里面去。
“我们有活干了,拿扫把去。”诺沃提尼对另外两位说道,“同时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罗萨德露出了一脸苦笑,而雷顿赛特则是兴奋地问道:“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是,我们接下来不会觉得无聊了。”诺沃提尼回答道。
“那么坏消息呢?”
“我们也许吃不成晚餐。”
坟场连个停放飞机的地方都没有,他们不得不把周围的残骸清干净,腾出一个刚刚好可以容纳2架飞机的空地,然后把飞机拽进去。等干完这活儿,每个人的手上都磨起了水泡,而且他们大汗淋漓疲惫不堪。地面上都是金属碎片,锋利无比,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刺穿鞋子割破脚板心,如果有人胆敢坐下来的话,那么他准备好今天晚上趴着睡觉吧。
谢天谢地,坟场有个废弃很久的管理员仓库,里面有不少清洁用具和一个双层床。这就是说,他们三个至少有一个是必须负责执勤的,确保飞机安全,另外两个睡觉。如果有什么突**况,执勤的人可以马上叫醒两个睡觉的。
但是这种担心其实是多余的,因为周边是荒漠,连豺狼这种东西都不存在,哪来的危险?蛇吗,那种东西就是这里的美味佳肴。实话说,诺沃提尼在这一天就要结束的时候都还是空着肚子的,他们找不到任何吃的东西,完全没办法。
“老大哥,我得歇会儿,这有点折磨人。”雷顿赛特气喘吁吁地坐在床上,尽管只有几块木板,但比起外面满地的凶器要好得多了。
罗萨德摊开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诺沃提尼知道他什么意思。
在这种环境里面,干燥,炎热,水源比食物来得还要重要一些。若不是飞机上储存了点补给的话,来到坟场的那会儿就会有人中暑,然后脱水,恐怕捱到现在都已经去见了上帝了。
“只能等待明天了,去最近的补给站请求一些支援,就说是管理员的日常需求好了。”诺沃提尼自言自语道,他当了初来咋到的第一夜守夜人。
……
……
另一边,苏珊娜派出去搜查诺沃提尼下落的每一个人都带回了同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查无此人。
本来之前那一次派遣到东区执行接管任务,完全是出乎意料之外,苏珊娜根本没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英雄和侮辱过自己的负心汉就在几百公里以外的流放之地当快递员。但是无巧不成书,日系的空袭把她和诺沃提尼拆散了,然后当着她的面猛烈轰炸整个机场。那时候因为对方人多势众,所以苏珊娜没有贸然攻击,毕竟她对诺沃提尼并非只是爱慕,还有憎恨。
而之后,眼看诺沃提尼生还无望,苏珊娜只能带着尼埃哈伯和卡帕佐返回中部。接下来她不断派人去打听消息,终于在同一天重新获悉了诺沃提尼的行踪:2架老式战斗机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进入阿卡利亚空港中部隔离区附近。这件事本身就很引人注目了,加上苏珊娜知道一点前因后果,要自编自导一出戏并不困难,凭着她这么些年在中部打下的江山,完全是易如反掌。
再一次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诺沃提尼完全不记得有她这么个人,就好像他从未见过她一样。恼羞成怒的苏珊娜一气之下就和诺沃提尼开始了一次死战,结果自己碰了一脸灰。而有钱人的想法是**丝们永远不可能了解的,这个苏珊娜几乎像是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对诺沃提尼又爱又恨,满脑子都是他的事情。搞得她自己茶饭不思,神魂荡扬的,简直让部下们六神无主。
总之,苏珊娜现在派人去东区机场,被告知那里正在重建。施工队里没有诺沃提尼的名字,那架Me110C4和Bf109E3简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因为Bf109E3并不是德系统帅部这一周选择的量产化飞机,所以按理说那是一架Bf109E3的某种改型。苏珊娜去查了空港的飞行记录,结果发现Bf109E3只有一架,而且就是她自己驾驶的那一架。
而这时候,有个退役的老兵拿来一个情报,从她这里换了一些马克走。这个情报就是:前些日子在空港隔离区附近玩空中狂飙的两架飞机中,有一架老古董Me108。
这下子苏珊娜算是傻了眼了。Me108早就被德系统帅部列入淘汰名单,早就送到某个坟场处理掉了,既不可能有起降记录,也不可能有飞行历史。同时苏珊娜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之前诺沃提尼那么快地就击败了她,因为他没有时间跟她耗着,而她又一味其去穷追猛打。结果诺沃提尼凭着一架Me108,在使用不兼容燃料的情况下,击落了她的Bf109E3。
如果这件事公布出去的话,“尤列特”的神话将掀开全新的篇章:占据众多不利条件,击败难产的对手。
苏珊娜不会死心的,她既然知道了自己在意的人还活着,而且魅力不减当年,必定至死不渝去追,直到他就范为止。至于她采取什么手段,我们只能去解释为: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
和苏珊娜同时行动的还有亚羽。
空港隔离区发生的事情不可能就那么算了的,更何况还有一架美系空指部的P51D5被击落了,这件事已经成为了阿卡利亚时报上最劲爆的头号大新闻。百无聊赖的贵族们纷纷出赏金,征集能人异士,找出这个击败空港第一大姐头的飞行员,各类无赖骗子层出不穷,很快中部隔离区附近的警察局就关了一大堆骗取赏金的家伙。更有小道消息传出,宣称击败苏珊娜Bf109E3的那个飞行员,驾驶的是早就淘汰了的Me108!关于这个“谣言”的散布者到底是被盖世太保抓了,还是被中情局逮了,我们不得而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现在已经有传言,说昔日的“尤列特”已经从天国回归了。
关于这一点,戈林出面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十分真诚、果断、坚决而彻底地否决了所有的可能性,声明诺沃提尼早在大战期间就被击落,至今为止没有被找到过。
这话是屁话,因为先前苏珊娜和诺沃提尼那极其简短的对话中已经透露出了足够多的信息了,闲着没事干的人有很充分的耐心去八卦真相。当然,事情出在空港最核心的地带,消息也就不胫而走咯。第一个有反应的就是亚羽,她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知道自己还活着,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她要去击落诺沃提尼,找到他,打败他,又或者最终占有他?
不论如何,日系大本营下发了出击许可,白刃川亚羽将驾驶Ki61,率领一个小队共3架A6M5,组成猎杀小队,前去搜索并击落诺沃提尼。同一时间出击的还有苏珊娜,她撒网一样地往外派人,搜索每一个可疑的地方,发誓要让诺沃提尼落入她的手中。击落“尤列特”的荣耀,绝不会让给其他人,这两个大有来头的女孩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和志气,就这么傻里傻气地踏上了一条没有尽头的道路。
“早上这么冷啊。”诺沃提尼自言自语道,他正在检查Me108D4的各部分,确认起飞前一切完好无损。
冷不丁的,他打了个激灵。
“怪事,有人说我吗,怎么一阵恶寒。”他嘟嘟囔囔地钻进了驾驶舱里面,准备出发,向南方搜索补给站,根据地图的标注,离坟场不到40千米的地方有一处民用机场,那里或许可以提供些许的支援。
之前被苏珊娜打伤的部分都修复好了,而且戈林还额外捐助了一些弹药给诺沃提尼,算作是一点精神上的支持。不过有趣的是,他在诺沃提尼走之前告诉他,这是用戈林自己的私房钱买的,省着点用,而且用的时候一定要为他的重大损失而祈祷。
很快的,Me108D4离开了地面,消失在了清晨的大雾当中,罗萨德起床洗漱的时候正赶上看见Me108D4跃入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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